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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河第一次跟许导吃东西的时候还有些拘束，所谓一回生，二回熟，在这个偏僻的条件简陋的宾馆里，身上的距离感无形的减低。
许导看起来很严肃，但是真的说到她喜欢的点，可以滔滔不绝。
这点和古跃老师很像。
古跃平时做学问的时候也是不苟言笑，严厉且惜字如金，但是一旦谈到他的专业，他又耐心细致，讲的面面俱到。
刚刚和古跃接触的人可能就被他的固执给吓到了，但是接触了一段时间就知道，他是一个很有底线的人，就像古代那些一诺千金的侠客，只要他答应的事情，就会做到。
想到古跃，西河忽然心情平静下来，她倾听着许导的故事。
“……在那个会上就公布，许如梅你来拍！然后群众的反应是一片哗然。为什么呢，因为当时文艺部有话剧组，就是搞话剧的，有戏曲组，有歌舞组。当时我的分工是戏曲组，但是我最喜欢的是戏剧。但是领导不批准，虽然那个是我试验的拍了两集的电视剧，但领导不认可，所以我就很失望。我打的打报告要求换工作，后来情况有变化来了个新领导，他说你等我到了，你再走，结果忽然就下来了。让我拍贺岁电影，我太意外了，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，我记得当时领导问我，我说有什么不敢拍的，有钱就敢……哈哈！”
许导说起往事禁不住乐了起来，
“那时候并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其实不仅是一个荣誉的任务，其实也是一个烫手山芋，那个时候咱们穷啊，什么都没有……”
西河听津津有味，好像跟随许导的声音来到了几十年前。
当西河问她为什么女导演那么难出头。
如果别人这么问，许如梅一定会觉得冒犯，但是因为是西河，许如梅觉得还好。
西河发自内心的请教，许导似乎陷入回忆之中，她叹口气道：“几方面的原因吧，一名导演的成功有一个完整的路径，但是在这个路径的各个节点都有可能出现不平等对待，不公平竞争，这些都会阻挡它的成功，女性更是如此。另外一方面，导演需要有强大的艺术能力，但同时也要有社交和调动各种社会资源的能力，这些其实也阻挡了不少有才华的女导演的成功，能成功的也是偶然吧…”
成功总是很偶然的。
西河点点头。
“也许，你这次就很不错。”许导突然道。
西河没有反应过来，急忙摇手。
许导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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